194.身世忆起-《夫人,宠吾可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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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后,后面的话,她再也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小姐?

    是谁?

    如胶似漆?

    又是说谁?

    画面一转,忽地是一处梅林。

    这处梅林,是太初城内的那处,不过,这时候的梅林,并未太过繁茂。

    她看见,一个如火的红衣女子,蹁跹地站在梅林里,她的对面,是一个白衣男子。

    白衣男子恰是面对自己,一眉一眼,皆是与脑海里的人重叠。

    君无忧。

    只见,君无忧从梅枝上摘了一朵梅花,缓缓簪在了女子发髻之上。

    梅花被微风飘落,扬洒一片紫色。

    瑰丽万千。

    这个画面,复始怔住,她的梦中,出现过这个画面。

    原来,这个白衣男子,是君无忧。

    “这样去见他,更美。”

    便是,听到了君无忧戏谑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?

    画面再次一转。

    是一处繁华之地,人来人往,红衣女子站在桥上,左顾右盼。

    却是被人一撞,撞歪了身子,这才转了身。

    复始的双眸一缩,是自己

    !

    那明明就是自己十几岁时的年纪。

    不过,她看得出,那时的自己,无忧无虑,眉宇间全是朗色。

    似乎,在对于自己等待的人,满心期待。

    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已经过了一个时辰,等的人还未来。

    复始坐在桥上的台阶上,看着她怒气地扔掉头上的梅花,再怒气地踩上一脚,哼道:“不给你看不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谁惹了你?”

    从远而近的声音,带着低低的笑意,有些细,但音色,复始听得出来。

    她猛然站了起来,转身。

    那从桥的另一侧缓缓走上来,缓缓映入自己眼帘的人,赫然就是萧何。

    萧何。

    此时的萧何,一身碧绿,纯色的。

    他眉眼都还稍显稚嫩,包括音色,都还未长开,不过个头,已经很高了。

    复始紧张地凝着他。

    心底排斥接下来的事情。

    却还是见,十几岁的自己,撅嘴生气,背对走过来的萧何,“你总是放我鸽子!”

    “放你鸽子?”同样稚嫩的萧何不解问。

    “哼,你迟到了!”

    复始心跳一紧,这十几岁的自己,竟也能说出这种来自异世的话。

    一种可怕的想法,在大脑中渐渐发酵。

    便是见,萧何走过去,站在她面前,笑道:“有些事耽搁了,所以来的晚些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,竟是比我还重要?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之后告诉你。”显然,他有所隐瞒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是非要打听你的一举一动,但是这么晚到,好歹提前通知我一声,我最讨厌迟到的人了!”

    “我以后绝不会再迟到。”萧何发誓般说着。

    “好啊,你说话要算话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我爹爹寿辰,你要不要过去?”

    看出萧何的犹豫,她立即道:“你放心,我也不小了,我爹爹一定会认可你的,不过,你虽然有保留你的家境,但要是见了我爹爹,还是不要保留了。”

    复始听明白了,就是萧何隐瞒了自己的身世,可十几岁的自己,去世偏执的想要不闻一切地与他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兰儿,今日我的事还未办完,只是抽了一点时间过来,要不,改日,我郑重登门拜访。”

    萧何的拒绝,她很伤心。

    “爷,您莫不是这段时间,都在逗我开心?”

    萧何紧张了,“没有,我的确很忙,要不我与你怎会一日就相处几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,好似是这样

    。

    复始沉浸在他们的对话之中。

    她有感觉,萧何在推辞。

    不过沉浸在爱情中的叫做兰儿的女子,把他的话当做了对的。

    不明身份,不了解,就这么沉沦着。

    这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,真的是失忆前的自己?

    可若不是,又怎会说出放鸽子这样的话?

    爷?

    她喊萧何爷?

    这称呼……

    大脑忽地一痛,如被长剑直接穿破,硬生生地打开了一个洞。

    如电影版,不同的画面涌在眼前,变幻各式各样。

    甚至能看到,有些人从年轻到中年,有的人从婴孩到年少。

    她难受极了。

    “小复复,小复复。”

    萧何抱着她,钳制着她的双手。

    她后脑撞到了石头上,虽然伤口不大,已经简单包扎过。

    但还在昏迷中的复始,双手一直敲打着头,似乎很难受。

    他能做的,只是紧紧拥着她,紧紧的。

    深山树林之中,他无任何能力。

    渐渐地,复始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安静下来的复始,已经清醒。

    她闻着属于萧何的味道,眼眶渐渐通红。

    爷这个称呼。

    其实在这个时代极为普遍。

    但自己称呼他爷。

    其实是有些嘲讽意味的。

    初次相见之时,她去一家饭馆吃饭,那家饭馆客人很多,走了一桌,她才坐过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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